星期三,6月24日,大雨转阴
(Today’s journal is brought to you by奶奶/若霞)
虎踞,在雨中跟你说“再见”!
这一天来了,平静而又不平静地来了。我们无数次想象过这一天或许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或许被孩子们包围得水泄不通,或许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大哭一场···没想到一早就有暴雨相迎相送,或许上天也听到了我们的心声已经先于我们哭泣了。听说过“雨中迎贵人”,谈不上贵人,那么是不是也有“雨中送亲人”之说呢!
我依然是6点睁眼,无论几时睡的觉,今天一定一定要爬起来,是最后一次跟孩子们做做早操。我还是像定时号角一样去“叫床”,虽然我多么想闭嘴,让凌晨3点才上床的孩子们再多享受一下他们的单人床和伴儿,因为昨晚悉尼就抱怨我,“这可是俺和枘枘的最后一夜啊!”我咋忍心搞这种破坏活动呢?所以最后一天,我还是放宽了政策。香蕉金鱼和我结伴去做早操,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早操,站在所有学生的后面,手脚极不谐调地,引来孩子们一阵笑声。我们前面的一个小女孩做得特起劲儿,好可爱的。
最后享受一次豆腐早餐,我吃了很多,香蕉金鱼、鹏和我三人站在学生餐厅打算跟孩子们吃饭,但是晚了一点儿,只有零星的不多的孩子了,有几个跑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走,我们还是含含糊糊地说今天,但不确定什么时候。不知道这样为孩子们着想的回答是不是伤害了孩子们的感情,一定会的,因为我们是故意的,哪有这么故意伤人的,伤的还是纯真的孩子。哥哥姐姐们想,有一天,你们长大的时候会理解的。
7点多的时候,我们仍然在斗争捐来的3000多块该如何处置,以梦想行动的名义为虎踞筹的款是应该直接带回梦想呢?抑或直接以梦想行动的名义留给富平兄立马做硬件建设?各种问题一直袭击着我们一颗赤诚的心灵。大家建议我给赖教授打电话。于是我照办。这招还挺灵,赖教授的三言两语就平息了我们的斗争,尤其那句“DC会跟得很紧,怀远弟是个很严格的人”,深入人心。
早饭后,按照昨天的分工,我们开始行前大扫除。我们来的时候房间干干净净,我们走的时候也要留给学校一个干干净净的房子。
- 枘枘:洗刷并消毒所有的盆、痛、饭盆等生活用品;
- 香蕉金鱼:清理阳台和垃圾;跟凉茶交接工作;跟富平兄交接所有密码;向每班班主任发放告别信;
- 鹏:拖地,擦家具;
- 悉尼:整理床上用品装袋,搜集我们拿不走的东西;
- 奶奶:扫厕所,将留下的物品交代给大队辅导员曾老师。
活儿刚干完,肖校长和富平兄的车就到了,俺们开始搬行李。先行一步到龙阿姨焦叔叔家告别,送给他们俺们精心挑选的礼物,拍了留影,一步一回头地被迫上车。最残酷的事实是面包车太小,放了我们的大把行李后已经没啥空间,我们几个非走不可的人是硬塞进去的,就苦了小明兄不能同去送我们,开车的霎那,他为我们放了鞭炮,他的眼圈红红的,我们每人一个飞吻送给他···
我们在虎踞期间,除了六一游行在中学逗留片刻,还不曾正式访问中学。所以在路上我们在中学停了10几分钟,走了一圈儿,遗憾的是,图书室管理员近几日不在,没能目睹图书室的现状和拍照。但在车上,我简单interview了肖校长,了解中学图书室情况,再次探风是否欢迎明年的虎踞队以及如果明年梦想还来希望我们做什么。
午饭是县教育局领导安排的,谈、龙、李等局长都到,还有枣市队的小枣们和两队前来送行的学校老师领导们,我们吃了一顿美味,还有县教育局送给我们每人一个特别牛的牛,这个礼物好重啊!
富平兄和肖校长一直送我们到候车室,把行李放好,一一拥抱,写到这里,我找不到词来写那个情景,香蕉金鱼在我们耳旁悄声安慰:要顶住。于是我们都非常听话。然而在富平兄转身的那一刻,我们看到他拭泪的动作,走到好远才半回头了一下下,这个人今天一直不对头、不吭声、不起哄。在我看到富平兄消失在候车室门口的背影,我再也顶不住了。
在等上车的一个小时内,我们和小枣们轮流看行李,期间,我和香蕉金鱼又开始杞人忧天,探讨DC以后的路子和模式。香蕉金鱼remind我富平兄的名言:没有绝对的从上倒下,也没有绝对的从下到上。
上车后,大家立即声明要给富平兄短信,怎么短,短什么,枘枘想到了一个极其浪漫而煽情的节目----每人依次发一句“红豆”(虎踞队队歌之一)最高潮部分的歌词给他。正在下乡检查的他收到信息后,感概万分,说等他工作完毕后,晚上再聊。
大家这个时候都到了顶点了,上车不久,所有的人都歪头斜脑大,张嘴地睡着了。可想而知,孩子们有多劳累了,我也一样,大家的丑样是我中途不小心醒了欣赏到的。我不经意间回头望了望放我电脑包的行李架位置,突然发现我的包不见了,一下子惊得清醒得不得了,就开始一遍一遍地在我们两排行李架上扫描,扫了好几次都没有,就开始不停地嘟囔,包不见了,包不见了,怎么办?嘟囔到几乎每个人都醒,了除了香蕉同志,那个个脸上不情愿的。我们发现小元不见了,runqi同学到另外一个车厢找到了小yuan,看到小yuan可爱地抱着我的包在睡觉。原来小yuan离开的时候知道我的包放得比较远,怕我们看不到,就随手带过去了。虚惊一场,我觉得对不住大家,羽佳说这也好,给大家一个警醒。
车上,我们受”The Name of the Rose”的启发,还聊了宗教问题,我的老本行,可惜是个山寨基督徒。讨论火车站到哪儿吃饭。联系思聪何时碰面。开会明晚北京夜生活带不带家属等原则性问题。跟雅月短来短去。
果然,可爱的绿皮儿火车又晚点了。我们只好一行人拎着大块行李和12头牛就近到大娘水饺大吃一顿,还可以等思聪的时候享受空调。
奶奶自己跑去上网了,悉尼来顶当:
9点半,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大娘水饺,在火车站入口处遇到了久违的思聪队。别来无恙啊!接下来的是繁琐的入站、安检、检票。。。可是,走着走着,思聪队失踪了,于是我们委派香蕉金鱼负责人头搜索。等我们都上了车,放好了行李,才看到香蕉金鱼一身大汗地回来了。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那两瓶老师送的家乡豆腐乳惹的祸。两瓶豆腐乳在某处卡住了,一队人为它们周旋了半天才进站。(谁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拉出来的豆腐乳,在火车上,还是给思聪队cei了!)好咯!终于,一个也不少,乡巴佬们要进京咯!
安顿好后,大家都聚在枣市的车厢里。别看这枣市队,表面如此温柔似水,暗地里藏了一大瓶高度数米酒。看人家,真是低调,哪像某个带豆腐乳的,那么高调!于是大家就开始愁,怎么把它干掉呢?香蕉金鱼又一次介绍了他那幼稚的“007棒棒棒”,然后又一次被大家无情地拒绝了。枣市推荐了他们的喝酒游戏(听说,有一次把某人灌得不轻)——胡克船长和脑子有病。(具体详情请咨询枣市队)然后我们就开始划船、开始有病了。人家枣市队十分团结,不像咱们的虎踞队。这奶奶,唯恐天下不乱,专陷害自家人,一到香蕉金鱼与枘枘喝酒,她就猛倒猛灌。哪有这样当人家奶奶的,要知道人家两个都还没到21岁呢!到了奶奶呢,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啦,一大杯下去,奶奶的脸甭儿红甭儿红的。
正当我们喝得起劲的时候,半路杀出个陈咬金,曲歌歌同志风风火火地奔来了。一杯酒下去,她便开始与俺们闲聊起来了。DC见DC,两眼泪汪汪。这一聊,聊到了凌晨三点。奶奶呢?12点:歪头斜睡;12点一刻:躺在床上,进入初级睡眠状态;12点半:非常自觉地盖上被子,呼呼大睡,完全进入梦境。越聊灯越暗,越聊人越少,越聊呼噜声越大。我也只坚持到1点半便上床睡觉了。坚持到最后的勇士是:曲歌歌、枘枘、香蕉金鱼、润qi还有小yuan.
晚安,长沙。晚安,聪聪们、小枣儿们、小虎儿们。